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緋八舞成一直有一點想不通。

先不說自己那幾段感情有多少水分(只牽幾次手就被劈腿、親沒幾次就被分手),他好歹也算是「經驗者」吧?

據他所知和可靠情報來源,伊波雷在跟他交往之前是母胎單身,除了寥寥幾人的電子女友,沒有過任何身體或心理的親密對象。

……那他那幾乎能把人弄到暈厥的吻技和床技到底是哪來的?!

男人的自尊不允許他開口詢問,在對方的工作室翻了底朝天也找不到什麼證據,他只好關起門來,照著網傳絕對有效的偏方實驗。

櫻桃梗、糖球、舌頭寫字母——他是男人,氣比天高,愛拼才會贏,他要扳回一城。

床技先不用比,反正他也有自知之明。對上伊波雷,他大概這輩子只能是下面的。

……但這該死的結怎麼這麼難綁啊?

緋八坐在電腦前,拿著鏡子愁眉苦臉,口腔深處壓著顆糖,舌尖繞了七圈半,櫻桃梗依舊比他還直,反而被糖黏到上顎壁,差點窒息。

吐出櫻桃梗,一邊把糖用舌頭摳出來,一邊瞪著自己口腔的倒影,「ライ那傢伙……不會是用什麼器械練習過吧。」

一個據說從未實戰過的人,不管眼神多水臉多紅,一副小白兔做派,親起人來像開了自動輔助,一勾、一咬、一個輕舔,就能讓他腿軟發麻、悶哼窒息。

這根本不合理。

緋八抱著枕頭在床上打滾,活躍的腦波自動跳轉過去幾次接吻的畫面——從身後被緊緊貼住,掐住下巴轉頭;視線交纏,一路探到底;到沙發前腿被輕輕一勾,失去平衡慢慢下陷、到……

「啊啊啊啊啊啊啊!」他看起來真的想把自己悶死在枕頭裡。

門口傳來輕微的響動。

「マナ?」

伊波雷聲音低低的,卻依舊柔軟。有點困倦,像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,「你在幹嘛?」

緋八猛地坐起來,喉嚨一緊,「什、什麼都沒幹!沒在練接吻!沒在研究網路教學!也沒在綁櫻桃梗!」